可是眼下这件事情居然是当朝宰相亲自下的指示,那纵然武植有通天的手腕也是毫无半点扭转的机会。
那可是当朝正宰相,所有文官的老大,是当今世上最有权力的少数人之一,就算皇帝都不敢轻易得罪宰相,武植在宰相面前,那真的有些太过渺小了。
“宰相!宰相怎么会注意到我得意酒?怎么会注意到扈家庄?”武植摇头不解道。
“大官人,关于宰相为何会注意到扈家庄酒坊的事情,我们查到了,不过查到了也没用了,这件事情我们已经无力扭转了。”时迁道。
“说吧,不能败的不明不白。”
“说起来,这次的事情还是黄智搞的鬼!”白胜恨恨道。
武植心中一惊,之前就听说黄智结交的那个汴京的李员外和当朝相公有关系,武植之前还以为那个相公是什么副宰相或者枢密使之类的,没想到居然是个正宰相。
武植并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的等着白胜继续说下去,以武植如今的实力,任何一个相公层次的存在都不是他能攀的上,或者斗的过的。
“经过层层的顺藤摸瓜,我们终于查到,这件事情的根源就是出在那个李员外身上,而那个李员外正和黄智交好,所以我们断定这件事情就是黄智搞得鬼。”
武植心中把黄智问候了几十遍,面上还是冷静问道:“查出那个李员外和赵相公是什么关系了吗?”
“查到了。”白胜继续道:“其实这个李员外和赵相公本一点关系也没有,赵相公也不认识他,可是奈何这个李员外有一个同宗亲戚,也是个大官,叫李格非,这个李格非正是赵相公的儿女亲家,所以那个李员外将得意酒的问题告诉李格非后,李格非便传到了赵相公的耳里,这才有这么一个麻烦。”
“其实主要是黄智和那个李员外使坏,我们得意酒的问题,若是让那些高官详细得知后,他们必然会让我们交出秘方的。”时迁接着道。
武植听后有些哑然,这里面的关系可真是复杂,难怪别人都说在汴京城里是龙都要盘着,是虎都要卧着,保不准得罪什么人就能牵扯到一大堆复杂的人情网,也只有高衙内那样的二货才敢明目张胆的嚣张……
不过时迁说的对,这件事情要怪就怪黄智告密太卑鄙,不能怨那个李格非和赵相公,任何一个在他们位置的人得知得意酒后都会想要拿到秘方的,只是这样用行政命令强行逼迫商人交出秘方,未免有些太过蛮横了。
说到底还是商人地位不高,别人根本不顾及你的感受。
“赵相公……”武植沉思了下,对白胜和时迁问道:“你们有没有查赵相公,他有什么喜好?”
白胜和时迁一听武植的话,脸色顿时变了变,他们自然是听出来武植这是要去和赵相公套近乎了,可是当朝宰相岂是武植能轻易接近的了的,就算接近了,敢有所图谋,那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祸上身。
“大官人,这次咱们就认栽了吧,那赵相公为人刚正清廉,又极其聪明,不是咱们能利用的。”白胜劝道。
“嗯,赵相公位高权重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。”时迁也劝道,顿了一下,时迁继续道:“本来我们查到他的儿子和儿媳夫妇喜欢搜集古玩字画,金石玉器,倒可以公关一下,不过后来又发现,他儿子在他面前根本就说不上话,还不如他儿媳有主意,所以找他儿子也没用。”
“他儿子叫什么?”
武植随口问道,他虽然满心的失落,可是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,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弃。
“哦,他儿子和儿媳倒是这汴京城里面的大名人,尤其是他儿媳,已经名满天下了。”白胜感叹了下,看着武植道:“大官人,我这么说,你该猜出他们夫妇的名字了吧?”
武植傻傻的看了看白胜,心说老白你个逗比,我现在哪有心思猜这个……
见武植一脸茫然,白胜才终于道:“赵相公的儿子叫赵明城,他的儿媳,就是家中三位嫂嫂也都很喜欢她的诗词的大宋第一才女李清照啊!”
“啊?李清照结婚了?!”
这个消息对武植来说,实在是有些太过突然,他平时不关注诗词方面的事情,之前在青州知道李清照和自己是同一时代的人,武植还沾沾自喜了好久,还暗暗打算如果李清照长得好看的话,就索性也把她收了……
没想到人家已经结婚了,还嫁给了宰相的公子,根据武植前世课本的记载,李大词人和她的夫君婚后可是很恩爱的。
“大官人,你咋啦?人家已经成亲好多年了。”
“哦~没什么!”
武植摇头叹息了下,仔细想想现在是政合年间,距离靖康之耻还有好些年呢,李清照就算已经结婚,那年纪也不会太大的,最多三十来岁,正是知性的时候。
想不到,那个黄智认识的李员外,居然是李清照她们家亲戚,更想不到,居然是李清照的公公下令逼武植的酒坊交出的制酒秘方……还真是造化弄人啊!
好歹武植前世也背过好多李清照的词,彼此神交已久,算是老熟人了……不过不管怎样,武植心里还是很崇拜这位女词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