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杉上前取下了他嘴里堵着的布巾子。
他便茫然四顾,“这是哪里,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青焰见他清醒,心底里一跳,李迥从哪里弄来了解药,竟然能使他清醒过来?
她的心扑通扑通一阵乱跳。
牧杉一使眼色,两名侍卫把椅子上坐着的秦子钦头上罩着的黑巾取了下来。
其中一名侍卫往秦子钦脸上泼了一碗冷水。
秦子钦醒了过来,和花子虚一样的表情,“这是哪里,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两人一对眼,秦子钦便大声道:“花子虚,是你掳了我娘?是谁指使你的!”
秦子钦的手脚没被捆住,站起身来就往花子虚面前扑了过去。
自是没扑到,就被人拦住了。
他被人拦住还不住手,抬脚就往花子虚身上踢,踢了两脚,被两个护卫拉开了,鼻孔呼呼直喘气。
花子虚身子往后一仰,躺倒在了地板上,挣扎着道:“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……”
青焰暗喜,果然,姐姐的药哪能这么容易被古人给解了?
秦子钦被重新劝到了椅子上坐着了。
花子虚也被扶起来重新跪好。
屋子里好不容易静了下来了。
忽地,一个声音响起,“表哥,你瞧青焰公主,似乎松了一口气呢,她为什么会松一口气,恐怕是因为这姓花的,不记得了……嘻嘻。”
这声‘嘻嘻’让青焰气得脸色铁青,可她要怎么反驳,她难道要和秦末染这贱人争论松不松一口气?
她只能装没有听见。
端庄地道:“王爷,奴家在大商之时,也曾协助父皇处理后宫事务,不如让奴家替王爷审审他,也许就能帮芷儿妹妹查出真相来了。”
李迥不置可否,“是么?”
青焰见李迥不相信她,急了。
秦末染也上前道:“表哥,你是知道咱们秦家的,自小,秦家的女孩儿便要学着理家,也不比那些小家小国的人强?”
李迥道:“你也想参与?”
秦末染娇羞地道:“能为表哥分忧,是表妹的荣幸。”
李迥便抬起了眼眸,狭长的凤眼停驻在青焰身上半晌,又垂下眼眸,道:“也罢,今日本王还真想看看,谁能替本王解忧。”
两女听了这话,在各自在心底里起了惊涛骇浪了,李迥这意思,他还未确定正妃之位?
秦芷儿的正妃之位,是贤德太后给的,只因她救了贤德太后好几次了。
秦芷儿不能嫁给李迥了,这么说,贤德太后就不会再理李迥的婚事,让她自己做主了?
青焰身份高贵,原本就是冲着这正妃之位来的,原以为搬开了秦芷儿这个绊脚石了,她这正室之位便是铁定的了,想不到今日被秦末染一挑拨,李迥就改了主意了?
都是这秦末染,如果不是她,此事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波折?
青焰垂了眼眸,到她做了那么多世的小三小四,今儿个还斗不过一个表妹小三!
她抬起头来,着迷地望定了李迥,到底是她喜欢的男人,儿女私情总是放在大局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