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德太后叹了口气,显见着明白皇帝的性子就是头犟驴了,只能前边拿了根葫萝卜哄着,不能强来,此事他正在兴头之上,劝了第一次,就不能劝第二次了,只得道:“好吧。”
皇帝得了贤德太后的应允,就更高兴了,用和蔼的目光把秦芷儿两兄妹上上下下又看了个遍,看得两人直起鸡皮疙瘩。
然后,才对谢氏温和地道:“婉妃,你先去歇着,等隔了两日,朕把那心经念完,再去看你。”
谢氏的脸都红了。
秦芷儿倒是舒了一口气,瞧皇帝这样子,还没跟谢氏发生点儿什么实质性的东西。
如若不然,谢氏日后清醒了,以她的性子,定是会殉节的。
秦芷儿一想到这里,头又大了三圈。
与秦子钦相对望了半晌,同时苦笑。
贤德太后提醒道:“皇帝,既是都说明白了,九王这禁足之令,也理当解了吧?”
皇帝皱了皱眉道:“不能,九王的性子太后你又不是不知道,等先关他几日,替他去去火再说。”
贤德太后无言以对,只得点头应了。
皇帝显见着惦记他那未念完的心经,吩咐了两句,便离开了,离开之前,还拿慈父的目光朝秦芷儿两兄妹一一望去,又把秦芷儿望了个毛骨悚然。
秦子钦倒是比她的承受能力大一些,只是默默地摸了摸手臂上的寒毛。
等他一走,秦芷儿与秦子钦便再也忍不住,朝谢氏道:“娘,这是怎么回事,我们怎么成了皇家子弟了?”
谢氏温婉地笑,眼神里露出一丝迷茫,却道:“子钦,芷儿,你爹爹原本就是皇上啊,我当时怀了身孕了,王齐恺娶了我,为的就是先将这事掩了过去,如若不然,我怎么会以谢家嫡女的身份以平妻嫁给了王齐恺?”
她说起王齐恺,眼底有掩不住的轻蔑。
秦芷儿与秦子钦对望了一眼,同时看清了对方眼底的震惊,谢氏对王齐恺的感情都变了?
而且信以为真。
谢氏对自己以妾的身份嫁进了王家,到底还是心怀不平。
秦芷儿试探地问,“娘,这么多年了,您怎么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起过?”
谢氏脸上现了丝红润,“芷儿,娘当初也不知道他就是皇上,只以为他只是位家境贫寒的公子,娘以妾礼嫁进王家,一直深居后宅,怎么能见到皇帝,直至最近,娘才明白了一切……”
最后才明白了一切?
如此说来,便是谢氏失踪那段日子发生的事了?
秦芷儿道:“娘,您是怎么入宫的?”
谢氏道:“是你父皇找到了娘,将娘带进宫中,娘一见到他,才知道,他就是当年的玉公子。”
又是一个不知道的,她被人劫持的那段记忆又失踪了。
秦芷儿头都大了,道:“娘,您就一点儿也不记得您是怎么进的宫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