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芷儿默默地想,这花子虚,还真是个人材,很会自由发挥啊,把那跟踪狂的角色演得太好了。
女人,尤其是漂亮的女人,被个跟踪狂无时无刻的惦记着,想想就让人害怕。
花子虚向贤德太后行了大礼,“不,草民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啊,草民就是呆在房顶上,看着末染,看着她睡觉,梳洗,草民就心满意足了!”
睡觉,梳洗?
还说没做什么出格的事!
一个黄花大闺女,什么都被人看全了!
殿上众人的表情五彩纷呈。
秦末染绝望地道:“表哥,不是的,他说谎,他说的不是真的,表哥,你不是派了黑云骑的人看着那庄子么,怎么可能让他偷溜了进去?”
李迥沉着脸道:“原以为庄子不会被人注意,只派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守着庄子,想不到,还是被人乘隙了去!”
神补刀,简直是神补刀!
花子虚再补刀,“是啊,草民为了躲那两个黑云骑高手,可费了好些功夫,幸亏草民别的本事没有,轻功倒是挺高的。”
李迥咳了一声,皱起眉头和他唱双簧,“看来本王久未操练他们,他们倒是松卸了,回去定要严办!”
简氏心存侥幸,“你这个刁民,定是兴口开河,受人指使来坏了我儿的名声的……”她目光阴阴沉沉地扫到了秦芷儿身上,“末染只不过求个偏妃的名份,为何这样,都会被人算计……”
秦芷儿默默地垂头,她还想让花子虚就此罢手,别做得太过份呢,说到底,古代的女人,名声比现代可重要多了。
算了,她还是不理了吧。
简氏还未说完,花子虚提高了声音又喊了一嗓子,“岳母娘,您不相信草民对末染的情意?草民****守着末染,她的倩影无时无刻地映在我的脑海,我清清楚楚地记得,末染腰间有颗黑痣……”
简氏眼一闭,翻着白眼就昏了过去。
秦末染常年昏睡在床上,此时想昏了过去,却昏不了,一张脸紫涨紫涨的,被这个消息震惊,倒是没记起来‘不想活了’。
贤德太后脸上则露出些惨不忍睹之色来。
李迥透过眼睫毛看到秦芷儿一脸无辜的模样,伸出拳头,放在嘴边直咳。
秦芷儿则是默默垂头,这花子虚还真有点儿急智,与她初穿越来时情形很相似啊,知道用人身上的痣来要胁?她悄悄地望向了李迥,想起他臀部的那颗痣来了。
李迥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异样,回首,扯着嘴角,深邃的眼眸象是要把她吸了进去。
秦芷儿忽然间脸红心跳了起来,拿起那面扇子挡住了脸。
简氏昏过去了,贤德太后向身边的宫婢使了使眼色,能在贤德太后身边伺侯的,那些宫婢都有眼色得很,早就看不惯这两母女了,竟然胆敢要胁太后!
其中有位擅长医理的,上前便用手指使劲作地掐简氏的虎口人中,直把她掐得醒了过来。
此时,花子虚情深切切地感了一嗓子,“岳母,岳母,你怎么了……”
简氏一口气堵不上来,又差点儿昏了过去。
可一众宫婢虎视眈眈地朝她望定,准备着她一有昏过去的迹象,就上前行动。
简氏不敢昏了,哆嗦着嘴唇指着花子虚,“你,你,你……”
你了半晌,她忽然间崩溃大哭,“太后娘娘,是臣妇错了,臣妇不敢再要求什么了,只求太后娘娘严惩这刁民,别让他再败坏末染的名声了,臣妇知错了,求太后娘娘治了这刁民的罪!”
秦末染绝望地抬起头来,却因着羞愧,再也不敢朝李迥望了,只呆呆地看于一处,往后一仰,就昏了过去了。
她心底里在想,终于时辰到了,可以昏过去了,不用看表哥那厌恶的表情了。
有宫女上前禀报,“太后,秦姑娘是到了时辰了,可能明儿个才醒了。”
贤德太后点了点头,让人扶了秦末染退下。
见简氏伏于地上哭泣,贤德太后道:“简氏,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?”她一拍桌子,“大胆简氏,你竟敢当堂要胁哀家,你倚仗什么!九王的婚事,你也敢指手划脚?依仗着哀家与九王用得着你这个女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