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芷儿团团转了一会儿,总算从睡意没了,脑子清醒了起来,见桌上有杯子,给自己倒了一杯,喝将起来,“哎,怎么办才好,咱们一块儿被劫了来,肯定是你惹的祸,你看看你,每天除了吃,还知道什么?一张脸倒是好看了,也不能给我挣来钱,我养你还有什么用?干脆,我把你卖了得了,但你的皮肤倒挺滑的……”
她伸出手去,摸了摸吃货的脸,心想不如弄个卖化妆品的铺子,让他打活广告?
她想法太多,不知道先实行哪一项,自己先犯了愁。
这钱啊,在空中飘啊飘的,近在咫尺,可就是落不到自己口袋里。
李迥把手放在桌边沿上,大理石的桌子就嵌了几个掌印,让顾海更不可直视了,悄悄往后缩,缩得后背贴到了墙上。
王芷儿缩回了手,捻着手指头盘算着,便见屏风后走出了李迥,倒吓了一大跳,张口结舌,“你,你你,是你绑架了我们?”
李迥不答她的话,只道:“顾海,把他给我提了出去。”
顾海如蒙大赦,提着吃货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。
王芷儿对他深更半夜的打扰她睡觉很不满,嘟着嘴道:“有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,偏要半夜把我掳了来,鸡鸣狗盗之辈……”
还没埋怨完,就被李迥一把抱起,直往床榻走了去。
王芷儿大惊失色,“王爷,你,你,你,又毒发了?”
他除了她的鞋子和袜子,手指伸起,不知道掸到了她脚底心什么穴位,她全身上下便一阵发痒,痒得全身酸爽。
“还摸不摸别的男人的脸?”李迥趁着她笑得差点断气的间隙问道。
王芷儿笑得全身发痒,嘴还硬,“摸了怎么了,那是我自己的手!”
李迥又一弹,她又是一阵狂笑,如此反复再三之后,王芷儿便知道,不能和他硬碰硬了,有气无力地道:“不,不摸了……”
“还买不买男人回来?”
“不,不买了?买了也退回去?”
天底下最酷的酷刑是什么?
就是被人扰脚板底。
王芷儿欲哭……却笑了。
她在榻上软成一团。
……
王芷儿在十二女骑与红红软施硬泡之下,终于换上了那条艳红的裙子,十二女骑中的小橙梳得一手极好的发髻,替王芷儿梳了一款流星揽月髻,微微地斜着,却将她精致的面孔衬出些媚色来,再加上那条红色的裙子,走动起来,光华隐隐。
王芷儿一走出来,整个院子鸦雀无声。
红红看着那站在不远处那一抹艳红,高贵之中透着冷艳,眼眸流转之处,却似有夺魂魅力,她未曾想,平日里没个正形的王芷儿穿了这条裙子,却象变了一个人一般。
青焰如若和她站在一处,哪会有半分光彩?
她正感叹着,破坏美感的情形出现了……
王芷儿手插腰,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手曾插壶状,“哎呦,累死我了,这裙子是不是太紧了一点,也没给小腹留出些空隙来!”
小黑求知欲很高,眨着眼道:“郡主,为什么要给小腹留出些空隙来?”
红红哼了一声,“留点地方装食物。”
花子虚不知从哪里闪了出来,嫌弃地看了王芷儿一眼,“初看还人模狗样,细看狗模人样,一会儿功夫,就露出真面目了!简直白瞎了我这双采花之眼……”
红红对花子虚所述深有同感,也就没有挥老拳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