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静盈怒极,她不知道哪里生出来的力气,一下子爬起来,双手一用力就掐住了商雪玉的脖子:“我要杀了你!”
商静盈恨不得将商雪玉掐死,然后,碎尸万段。
然而,商雪玉只轻轻一推,商静盈就再次跌倒在地。商雪玉居高临下地望着商静盈,眸子里流露出快意的、以及解恨的光芒:“商静盈,你若能杀了我,我就把解药给你!”
这纯粹是挑衅。
商静盈一下子扑在商雪玉的身上,用颤抖的、无力的手,再次扼住了商雪玉脖子!
商静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商雪玉的呼吸变得艰难起来。
商雪玉的脸,涨得通红。
没有人想死,也没有人不怕死。
商静盈以为商雪玉会怕,会求饶!
可是,商雪玉只定定地望着商静盈,既不反抗,也不挣扎。
她的脸上,甚至是笑着的——快意的、恶毒的,就象一朵盛开的鸢尾一般,美丽万方,却带着致命的诅咒和不详:“商静盈,你和你姨娘欠我的,曾经对我做下的孽,我要让你们一样一样的,全部都归还于我……”
只一句话,商静盈的手软了下去,她放开商雪玉,开始失声痛哭!
聪明反被聪明误啊,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啊——原本,她是想算计商雪玉的,可现在倒好,一不小心,成了商雪玉的傀儡,而且,永远都不能解脱。
商雪玉已经懒得再理商静盈了。她从桌子上端起一杯冷茶,泼到昏睡的红珊的身上。
红珊懵懂地醒了过来,揉揉眼睛,猛地看到商静盈居然这里,小丫头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。
商雪玉撇开商静盈不管,径直带着红珊回到里屋,换衣服梳洗去了!
商静盈,今天的这事儿没完,她定要今日之耻,全部都加诸到你的身上,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
商静盈望着商雪玉的身影,手心里几乎被掐出了血——可恶的商雪玉,你居然敢算计我,还骗我吃下毒药。只要我身上的毒解了,看我接下来,怎么教训你!
人偶的事情,再也没有人提起过。
二姨娘从此在府里闭门不出,三姨娘更是在府中沉寂一般地,再也不见踪影!
沉香苑算是彻底毁了,可据说,铁福在那里发现了一些事关当年的蛛丝马迹。
商永霖这几天的脸色难看得可怕,他更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,在府里进行了一次轰轰烈烈的彻查。
因为,在商永霖的心里,这沉香苑失火,就是有人想要阻扰他找出沈浓和汪蔻贪污的真相。想转移他的视线,所以,在权衡轻重之后,商永霖决定抛开一切,先追查沈浓贪污的事情!
果然不出所料,商永霖不费吹灰之力地在三姨娘的沈浓的名下,发现了巨额的房产和珠宝。其中大部分都是商府的财产,都是这些年被沈浓不择手段的搜括来的。想那三姨娘,只不过是帮助二姨娘主持中馈的主儿,就能贪得如此之多。众人唏嘘叹息的同时,纷纷开始猜测一直掌管管家中馈的二姨娘汪蔻的手里,究竟还有多少东西。
彻查,轰轰烈烈地举行,很快就波及了不少的管事嬷嬷之类的人物。随着更多人的被奔牵涉进来者,整个商府之中,都人心惶惶,朝不保夕。
然而,令人大跌眼镜的是,在多年来主持中馈的二姨娘汪蔻的名下,却只发现了一部分少得可怜的所谓“赃物”和赃款。
三姨娘十指已断,人也陷入疯颠,即使是两罪并罚,也罚不出子丑寅卯出来。所以,被商永霖严厉地禁足、没收了这些贪污得来的东西之后,就再也没有下文了。
而二姨娘汪蔻,因为事出无辜,不但被解除了禁足,还被商永霖安抚安慰,赐了许多些好东西。
这个消息传到商雪玉的耳里,她只是淡淡一笑,不置可否——表面的恩宠算得了什么?不关痛痒的赏赐又算得了什么?只要那个人偶到了商永霖的手里,那么,怀疑的种子也就种到了商永霖的心里,虽然,现在它还代表不了什么,可是,它迟早都会生根发芽,长成参天大树。
要知道,二姨娘隐藏得可远比三姨娘深,心计也可怕得多,再加上二姨娘的背后,有一个那么强大的靠山,若真想要对付起她来,还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!
想到这里,商雪玉按了按自己的怀里的那卷书卷,昨晚的时候,她趁着夜黑晚,去了一趟沈浓的院子,将二姨娘栽赃的事情,讲给了沈浓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