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笔钱。”荆天宇说。
“行了,明人不说暗话,你这种人,除了钱,还想要什么?”段盛荣冷笑着说,“是怕我学你一样,先收钱再背后一刀吗?这你不用担心,我会给你足额的收据,一分钱都不会少。这里也没有录音录像,你可以自己检查。”
禅房里面看着面积小,东西也只有寥寥几样,可是要找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窃听器,哪里有这么容易的。荆天宇摇摇头说:“我最在乎的,并不是钱。”
“不是钱是什么?难道是权力?”段盛荣问。
这家伙怎么会发现是荆天宇把他告发给黄葛树的呢?好吧,其实也不怎么难猜,那天荆天宇连续找了段盛荣三次,而且从段盛荣那里出来,就跑到黄葛树的办公室去。然后第二天黄葛树就找人把段盛荣给撞了,这里面别人不想到什么也难。真实证据当然不一定有,但这种事情,谁会跟你讲什么真评实据呢。
既然段盛荣已经表明了态度,荆天宇当然也不会示弱,“你叫我来申城,抱着的是什么好心吗?”
“我当然是好心!”段盛荣说。
“不是为了让我背锅吗?”荆天宇冷笑一声,“叫我去管业务拉客户,然后冤枉我票唱,让警察把我抓了,让我在看守所里面躲猫猫。这不正是你的打算!”这最后一声荆天宇怒吼而出,趁着段盛荣没反应过来,伸手使劲一拍,就把段盛荣的手提电脑给拍倒地上,啪的一声黑屏了。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。”段盛荣没想到自己的打算被荆天宇说了个**不离十,十分尴尬。
“胡说?我要不是有了确定的消息来源,怎么会义无反顾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黄老板!”荆天宇说。
“你肯定是弄错了,我哪有这个打算。”段盛荣抵死不认,“你是听谁说的。”
“当然是……谷经理说的。”荆天宇顺手就把谷文昌拉出来当替死鬼。
“谷经理?”段盛荣问,“你说顾小明顾经理?”
“我说谷文昌谷资深副主管经理!”荆天宇说。
“他……怎么会和你说这话?”段盛荣心里打了个突。
“他不告诉我,我怎么会知道!”荆天宇说。
段盛荣一想,他的谋划从头到尾也没多少人知道,要不是谷文昌,那就是顾通那边出了问题,可是顾通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做。那剩下的唯一可能,就是谷文昌了。想到这里,段盛荣已经信了七八分,可还是问:“谷文昌是我的弟子,他怎么会这样污蔑我,肯定是你胡说八道。”
“污蔑?”荆天宇再次冷笑,“是不是污蔑,你自己心里明白。谷文昌说是你的弟子,其实人家的技术比你高明多了。他的本事也不是你教的,叫你一声老师,不过是凑趣罢了,你还当真?到了谷经理的位置,上面已经没地方升了,唯一的可能,就是你占着的副董事长。”
“我要出去创业,对他是好事,谷文昌又怎么会从中破坏?”段盛荣不信。
“你还不是要把副董事长的位置卖了才有钱创业。”荆天宇说,“位置被别人占了,谷文昌还是拿不到手。”
段盛荣也不知道荆天宇到底有多少底牌,一点口风都不露,“现在他也没得到副董事长的位置。”
“是啊,但是小清摆明了是不会长期呆在副董事长位置上。”荆天宇说,“小清年轻,资历不足,没有经验。虽然聪明伶俐,可并不适合做瀚海的副董事长,唯一的凭借,只是顾家的身份。只要瀚海和顾家不再合作,她马上就要辞职。如果是顾通在这个位置上,那可就麻烦了,谷文昌等到死也不一定能拿到位置。”
“你……”段盛荣一听,这荆天宇什么都知道,顿时收起了小觑之心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还不明白吗?”荆天宇说,“谷文昌想做副董事长,所以给我开出了更好的条件,让我去向黄老板告密。他还告诉我,你之所以拉拢我去申城,是顾通让你这么做的。他看不上我,不想我呆在顾小清身边,所以要把我害死。你不仁我不义,本来就是你先害我,却还说什么我卑鄙无耻,你还要脸吗?”
“谷文昌骗你的。”段盛荣气势大减。
“他有录音。”荆天宇说。
“他……那是用技术手段做出来的。”段盛荣急急辩解。
“是原始档案还是做出来的,我还可以分辨。”荆天宇说。
“他技术高啊,你自己也说了。”段盛荣说,“做假录音肯定要做到别人看不出来的地步。”